控制權喪失 不會屈服于他的意志的人

2021-01-11 11:44:25

喬布斯一直都是喜怒無常、令人生厭的。還在雅達利公司的時候,他的行為招致自己被趕出辦公室,只能上晚班,但在蘋果公司,這是不可能的。“他變得越來越專橫,批評人的話也越來越尖銳,”馬庫拉說,“他會告訴別人,‘那個設計看起來就是一坨狗屎。’”

喬布斯的個人衛(wèi)生問題也依然存在。盡管各種證據擺在面前,但他還是堅信,他的素食習慣意味著他不需要使用香體劑,也不需要經常洗澡。“我們把他請出門外,讓他去洗個澡,”馬庫拉說,“開會的時候還不得不看著他的臟腳。”有時候,為了緩解壓力,喬布斯會把他的腳泡在馬桶里,讓同事們頗感不適。

馬庫拉決定聘請邁克·斯科特(Mike Scott)為公司的總裁,對喬布斯加以管束。馬庫拉和斯科特于1967年的同一天加入仙童公司,兩人的辦公室相鄰,生日也是同一天,所以每年還一起慶祝生日。1977年2月,斯科特步入32歲,在他們的生日午餐上,馬庫拉邀請他成為蘋果公司的新任總裁。

沃茲尼亞克十分贊成雇用斯科特。和馬庫拉一樣,他也厭惡解決那些由喬布斯引起的矛盾。不出所料,喬布斯對這一決定十分抵觸。“我當時才22歲,我知道自己還沒做好準備管理一家真正的公司,”他說,“但蘋果就是我的孩子,我不想放棄它。”失去控制權對他來說是異常痛苦的。

邁克·斯科特有一個主要的職責:管住喬布斯。這一任務通常是在喬布斯喜歡的會面方式中進行的:一起散步。“我們第一次散步,我就告訴他要多洗澡,”斯科特回憶說,“他說,作為交換,我必須看他的關于果蔬飲食的書,并且將其視為減肥的一種方法。”斯科特一直沒能接受果蔬飲食,也沒減輕多少體重,而喬布斯在個人衛(wèi)生問題上也只是做了一點小小的改變。“史蒂夫堅持每周只洗一次澡,他堅信,只要自己還在堅持果蔬飲食,一周洗一次就足夠了。”斯科特說。

喬布斯喜歡控制別人,但不喜歡被控制,但斯科特就是過來管束他的,這注定會成為他跟斯科特之間的一個問題,尤其是當喬布斯發(fā)現,斯科特是少數幾個不會屈服于他的意志的人之一時。

早期的一次爭議出現在員工編號的分配問題上。斯科特把“1號”給了沃茲,“2號”給了喬布斯。不出所料,喬布斯要求當“1號”。斯科特說:“我不會讓他得逞的,那樣只會讓他更加自負。”喬布斯大發(fā)脾氣,甚至痛哭流涕。最終,他提出了一個解決方案:他想要當“0號”。斯科特在員工編號這件事上妥協了,但美國銀行的工資系統(tǒng)中要求員工編號必須是正整數,所以喬布斯還是“2號”。

除了個人性格外,兩人之間還有更加實質性的分歧。喬布斯的執(zhí)著是一種對產品的激情,對于完美產品的激情。而邁克·斯科特從不會讓對完美的追求凌駕于產品的實用性之上。

Apple II機箱的設計便是例證之一。蘋果曾經在潘通公司的幫助下確定所用塑料的顏色,該公司有超過2 000種不同的米黃色。“沒有一種能讓史蒂夫滿意,”斯科特對此感到十分驚訝,“他想要創(chuàng)造一種全新的顏色,我不得不阻止他。”在調整機箱設計的過程中,喬布斯花了好幾天時間,苦苦思索邊角應該多圓潤。“我根本不關心它到底多圓潤,”斯科特說,“我只想趕快確定下來。”

另一場爭論是關于工程師使用的工作臺。斯科特想要標準的灰色,而喬布斯堅持要定制純白色的。這一切最終導致兩人在馬庫拉面前攤牌,爭奪采購訂單的簽署權。馬庫拉站在了斯科特這一邊。

喬布斯還堅持要改變對待顧客的方式。他想讓Apple II有一年的保修期。這個想法讓斯科特目瞪口呆,因為保修期一般只有90天。在他們對此問題的一次爭論中,喬布斯又一次潸然淚下。

沃茲尼亞克開始反感喬布斯的處事風格。沃茲說:“史蒂夫對別人太苛刻了。我想讓我們公司像一個大家庭一樣,大家都能愉快工作,分享自己的勞動成果。”而喬布斯則覺得,沃茲尼亞克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他非常幼稚,”喬布斯說,“他開發(fā)出了一個很棒的BASIC版本,但之后就是沒能認真編寫我們需要的浮點BASIC,最后我們不得不和微軟做交易。他太不專注了。”但性格上的沖突暫時還沒有到失控的地步,主要是因為公司的運營狀況不錯。

公司開始吸引有影響力的新投資者。風險投資界的先驅亞瑟·羅克第一次見到馬庫拉派來的喬布斯時,并未被他打動。“他看起來好像剛從印度見完導師回來,”羅克說,“聞起來也是。”但在仔細考察了Apple II之后,羅克投資了,并且加入了蘋果的董事會。

在接下來的16年中,各種型號的Apple II共售出了接近600萬臺。相比其他電腦,Apple II真正開創(chuàng)了個人電腦產業(yè)。

當喬布斯不想為一件事情分散注意力的時候,他就會完全忽略它,就好像此事完全不存在一樣。有時候,他不僅能對別人扭曲現實,甚至也能對自己扭曲現實。在布倫南懷孕這件事上,他就簡單地讓自己置身事外。遭到質問的時候,他就說并不知道自己是孩子的父親,盡管他承認自己和布倫南上過床。“我不確定那就是我的孩子,因為我確信,跟她上過床的不只我一個人。”

喬布斯和布倫南當時都是23歲, 喬布斯和布倫南之間的關系急速惡化。1978年5月17日,布倫南產下了一個女嬰。三天之后,喬布斯飛到農場看望他們,順便幫孩子起名——莉薩·妮科爾·布倫南,并沒有讓她隨喬布斯的姓。

莉薩出生一年之后,喬布斯同意進行親子鑒定。布倫南一家對此感到很吃驚,但喬布斯知道,蘋果公司即將上市,最好在此之前把事情解決掉。DNA測試在當時還是新鮮事物,喬布斯在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進行了測試。“我曾經看到過關于DNA測試的介紹,我很樂意進行測試,把事情搞清楚。”他說。結果是決定性的。加州法院判決喬布斯開始支付每月385美元的撫養(yǎng)費,簽署協議承認親子關系,并償還5 856美元的政府救濟金。他享有探視權,但很長一段時間內,他并沒有行使這項權利。

這場官司結束之后,喬布斯繼續(xù)著自己的生活——盡管沒有脫胎換骨,但在有些方面,他確實成熟了許多。他戒掉了迷幻藥,不再奉行嚴格的素食主義,也減少了花在禪修上的時間。他開始剪時髦的發(fā)型,到舊金山的高檔服裝店威爾克斯·巴什福德購置西裝和襯衫。他還和里吉斯·麥肯納的一名員工開始了一段正式的戀愛關系,這個女人名叫巴巴拉·亞辛斯基,是一個有波利尼西亞和波蘭血統(tǒng)的美女。

他在洛斯加托斯山區(qū)買下了一間不錯的房子,在家中布置了一幅馬克斯菲爾德·帕里什(Maxfield Parrish)的畫、一臺博朗(Braun)咖啡機和雙立人刀具。但由于他在挑選家具的時候太過挑剔,家中大多數地方還是空的,沒有床,沒有椅子,也沒有沙發(fā)。在他的臥室里,中間放著一張床墊,旁邊有鑲在相框中的愛因斯坦和馬哈拉杰–吉的照片,地上還有一臺Apple II。

Apple II的銷量急劇上升,從1977年的2 500臺猛增到1981年的21萬臺,但是喬布斯并沒有滿足。Apple II不可能長盛不衰,而且他知道,無論自己如何從電源線到機箱對其進行包裝,人們永遠都只會將它視為沃茲尼亞克的杰作。他需要一臺屬于自己的電腦。不僅如此,用他自己的話說,他需要一件在宇宙中留下印跡的作品。

最初,他希望Apple III能承擔這個角色。Apple III內存更大,屏幕可以一行顯示80個字符(而不是40個),并且能區(qū)分大小寫字母。沉浸在對工業(yè)設計的狂熱中的喬布斯,嚴格限定了機箱的尺寸和形狀,并拒絕任何人對其進行修改,即便是在工程師往電路板上增加了更多的部件之后。其結果是附加的小電路板因連接不穩(wěn)定而頻繁失靈。1980年5月,Apple III上市,但銷量慘淡。

之后,喬布斯從惠普雇來了兩名工程師,設計一臺全新的電腦。喬布斯為新電腦挑選的名字能讓最遲鈍的精神病醫(yī)生也聞之一怔,隨后恍然大悟:莉薩(Lisa)。其他電腦也有以設計者女兒的名字命名的,但是莉薩是被喬布斯拋棄的女兒,他甚至還沒有完全承認那孩子是自己的。“他這么做也許是出于內疚吧。”

莉薩被定位成一臺售價2 000美元的電腦,采用16位微處理器,取代了Apple II上使用的8位微處理器。沃茲當時仍在Apple II項目中埋頭苦干,因為缺少了他的才華,工程師們開始制造一臺中規(guī)中矩的電腦,它使用傳統(tǒng)的文本顯示,也無法釋放微處理器的強大性能去完成激動人心的任務。然而,有一名叫比爾·阿特金森(Bill Atkinson)的程序員給這個項目注入了一些活力。他是神經系統(tǒng)科學專業(yè)的博士生,也嘗試過不少迷幻劑。他擁有沃茲的創(chuàng)造天賦和喬布斯追求卓越產品的熱情。

他的第一份工作是開發(fā)一個程序,該程序可以自動撥打道瓊斯的服務熱線,獲取報價,然后掛斷電話,以此來追蹤股票投資組合。接下來他又成功地將Pascal語言移植到Apple II上,這是一種高級編程語言。

到1979年的秋天,Apple II的潛在繼任者已經有了三種機型。有命運凄慘的Apple III,還有已經開始讓喬布斯失望的莉薩項目。另外一個是喬布斯當時還不知道的一個小項目。這個項目致力于制造一款廉價的電腦,研發(fā)代號為“安妮”(Annie),開發(fā)者名叫杰夫·拉斯金(Jef Raskin),他曾是位教授,還教過比爾·阿特金森。拉斯金的目標是制造價格低廉、就像家用電器一樣的“大眾電腦”——整合了電腦、鍵盤、顯示器和軟件的全功能設備——并且擁有圖形界面。

施樂公司的帕洛奧圖研究中心常被叫作“施樂PARC”,它成立于1970年,目的是為數字領域的創(chuàng)想提供成長環(huán)境。

在這里工作的諸多夢想家中,有一位叫艾倫·凱(Alan Kay)的科學家,他的兩句格言深得喬布斯認同:“預見未來最好的方式就是親手創(chuàng)造未來”以及“對待軟件嚴肅認真的人,應該制造自己專屬的硬件”。

凱推出了小型個人電腦的理念,他稱之為“動態(tài)筆記本”,使用簡便,即便是小孩子也能輕松操作。于是,施樂PARC的工程師們開始研發(fā)友好的用戶圖形界面,以取代電腦屏幕上那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命令行和DOS提示符。他們想到,可以把桌面的概念應用到屏幕上。屏幕上會有很多文件和文件夾,用戶可以移動鼠標來點擊自己想要使用的內容。

圖形用戶界面(英文縮寫為GUI)的發(fā)展,也受到了當時施樂PARC另一個先鋒概念——“位圖顯示”——的推動。那個時候,大多數電腦還是基于字符的。你在鍵盤上輸入一個字符,計算機就會在屏幕上顯示那個字符,通常是熒光綠色的字符襯上深色的背景。因為字母、數字和符號的數量是有限的,所以這樣的顯示方式并不需要大量的電腦代碼或是很強的處理器性能。位圖顯示則相反,屏幕上的每一個像素都是由電腦內存控制的。要在屏幕上顯示某些內容——比如一個字母,電腦就要控制每個像素的明暗,如果是彩色顯示的話,則要控制每個像素的顏色。這會占用大量的系統(tǒng)資源,但是能夠支持炫麗的圖像、字體和驚人的顯示效果。

施樂PARC開發(fā)的電腦樣機(比如“奧圖”電腦)采用了位圖顯示和圖形界面,面向對象的編程語言Smalltalk也是如此。

杰夫·拉斯金認為,這些特性是電腦產業(yè)的未來。于是他開始催促喬布斯和蘋果的其他同事去施樂PARC考察一番。拉斯金不知道的是,喬布斯正在進行一項更為復雜的交易。施樂的風險投資部門想要參與蘋果公司在1979年夏天進行的第二輪融資。喬布斯開出了條件:“如果你們愿意揭開施樂PARC的神秘面紗,我就同意你們投資100萬美元。”施樂公司接受了,同意向蘋果展示其新技術。作為回報,他們能以每股10美元的價格購買10萬股蘋果公司的股票。

一年之后,蘋果公司上市了,施樂花100萬美元購買的股票已經價值1 760萬美元,但在這場交易中,蘋果公司獲益更多。喬布斯和同事們參觀了施樂PARC的技術成果。當特斯勒開始展示全部的成果時,蘋果的一群人都驚呆了。阿特金森盯著屏幕檢查每一個像素,他靠得如此之近,以至于特斯勒都能感覺到他呼出來的氣撲到自己脖子上。喬布斯跳了起來,興奮地揮舞著胳膊。

Smalltalk的演示展現了三項驚人的成果。第一項是電腦之間如何實現聯網,第二項是面向對象編程是如何工作的。但喬布斯和他的團隊對這些并不感興趣,因為他們的注意力完全被圖形界面和位圖顯示屏幕吸引了。

蘋果公司對施樂PARC的這次技術盜竊,有時被形容為工業(yè)史上最嚴重的搶劫行為之一。喬布斯偶爾也會驕傲地承認這一說法。他有一次說,“畢加索不是說過嗎,‘好的藝術家抄襲創(chuàng)意,偉大的藝術家竊取靈感。’在竊取偉大的靈感這方面,我們一直都是厚顏無恥的。”

喬布斯和他的工程師們對在施樂PARC看到的圖形界面技術進行了巨大改進,然后又將技術付諸實踐,而施樂公司永遠無法實現。比如說,施樂的鼠標有三個按鍵,結構復雜,每只造價300美元,移動不夠平滑。喬布斯在第二次造訪施樂PARC之后沒幾天,就找到了IDEO(一家當地的工業(yè)設計公司),他告訴該公司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迪安·霍維,自己想要一種簡單的、只有一個按鍵的、造價只要15美元的鼠標,“而且它要能在塑料面板和我的牛仔褲上正常使用”?;艟S答應了。

得到提升的并不僅僅是細節(jié),還有整個概念。施樂PARC的鼠標并不能用來在屏幕上拖拽窗口。而在蘋果工程師們設計出的界面上,用戶不僅可以任意拖拽窗口和文件,還可以將它們拖到文件夾中。

施樂的系統(tǒng)中,不管是調整窗口的大小還是更改文件的擴展名,用戶都必須選擇一條指令后才能執(zhí)行操作。蘋果的系統(tǒng)將桌面的概念轉化為了虛擬現實,允許用戶直接觸摸、操作、拖拽和移動文件。

蘋果的工程師和設計師每天都受到喬布斯的鞭策。他們協同工作,完善了桌面概念:添加了漂亮的圖標和位于窗口頂端的下拉菜單,以及雙擊鼠標打開文件和文件夾的功能。

在蘋果的莉薩和Mac電腦問世之前,早在1981年,施樂就推出了他們的“施樂之星”(Xerox Star),這臺電腦上運用了圖形用戶界面、鼠標、位圖顯示、窗口以及桌面概念。但它運行緩慢(保存稍大一點兒的文件就耗費數分鐘),價格昂貴(零售價高達16 595美元),且主要瞄準的是計算機網絡化的企業(yè)市場。它的銷售情況十分不好,僅僅賣出去了三萬臺。

施樂之星剛剛發(fā)布,喬布斯和他的團隊就去一家施樂經銷商那里查看情況。但他覺得這臺機器毫無價值,他告訴同事們根本犯不著花錢買一臺。

阿特金森認為應該把屏幕的深色背景換成白色的,這引發(fā)了一次重大沖突。屏幕背景色的改變可以實現阿特金森和喬布斯都想要的一個特性:WYSIWYG,這是“所見即所得”(What you see is what you get)的縮寫。你在屏幕上看到的是什么樣,打印出來就還是什么樣。

“硬件團隊一片哀嚎,”阿特金森回憶說,“他們說,這樣的話就必須使用一種持久性差且閃爍嚴重的磷光體。”阿特金森只好搬來喬布斯幫忙,喬布斯自然站在了他的一邊。硬件團隊抱怨連連,但之后還是實現了這個功能。“喬布斯本人算不上是個工程師,但他十分擅長評估別人的答案。他能看得出來工程師是心存戒備還是缺乏自信。”

阿特金森的偉大功績之一就是實現了屏幕上窗口間的重疊,這樣一來“上面的”窗口就疊在了“下面的”窗口上。這一功能讓人們可以像堆疊桌子上的文件紙張一樣移動屏幕上的窗口,在你移動上面的窗口時,下面的窗口就會被隱藏起來或者被顯示出來。當然,在電腦屏幕上,并沒有層層像素隱藏在你看到的畫面下,所以在你看到的“上面的”窗口之下,并沒有隱藏的窗口。制造窗口重疊的假象,需要編寫復雜的代碼,其中運用到了“區(qū)域”(region)這樣一個概念。

阿特金森強迫自己一定要做出這個效果,因為他覺得自己在施樂PARC見過這個功能。而實際上,施樂PARC的人從來沒能實現這個功能,他們后來還對阿特金森完成這一壯舉表示了震驚。

喬布斯還狂熱地追求頁面滾動的平滑度。當你滾動瀏覽一個文件時,文件內容不應該一行一行地滾動,而應該十分平滑地予以呈現。喬布斯想要制造面向大眾的電腦,操作簡單、價格低廉,適合普通人使用。

斯科特和馬庫拉于1980年9月秘密策劃了公司的重組。庫奇成為莉薩項目不容置疑的管理者。喬布斯失去了對以自己女兒命名的電腦的控制。他同時被解除了研發(fā)部門副總裁的職務,被任命為董事會的非執(zhí)行主席,也就是說,他依然代表蘋果公司的公眾形象,但手中再無實權。這深深刺痛了喬布斯的心。

1977年1月,馬庫拉加入了喬布斯和沃茲尼亞克的生意,將這兩個新手創(chuàng)立的事業(yè)轉變成了蘋果計算機公司(Apple Computer Co.),當時他們對公司的估價是5 309美元。過了不到4年,他們認為公司上市的時機到了。蘋果公司造就了自1956年福特汽車之后,超額認購最為火爆的首次公開募股(IPO)。到1980年12月底,蘋果的估值已高達17.9億美元。這也讓300個人變成了百萬富翁。

標簽: 控制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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